“姜黄水与稻草灰水混在一起,可制造出符纸上的血痕,木偶点头我虽不知道其因由,但我观他掌心藏物,恐怕也有窍诀在内,可制落天火的硝石,能使流水结冰。”被称作兰亭的男子笑起来时有温润如玉之感,“我听闻坟茔之所,行夜路之人常见鬼火,有光无焰,随人而动,想来那士子身边之火,亦有异曲同工之妙。”
“我就知道这小子弄虚作假!”那魁梧的英挺男子一拍大腿,“这你还给他识英笺!”
“假以鬼魂之名伸张正义,有赤子之心,是块难得的璞玉。”宋兰亭细细整理着作画过后的笔墨纸砚,“他行事知变通,不拘常理,你何必如此苛责?”
“我说宋大掌院———”英挺男子故意做出一脸苦相,“你这就护上了?这小子确有几分聪明,但这点聪明可不一定能在寻英雅集上拔得头筹!”
两人说话间,已有人从一楼拾级而上,向他们奉上名笺,被那英挺男子一把拿了过去———
“乌子虚?没听过———”他一挑眉头,“要是真有什么才学,怎么会到现在一点名气都没有?”
“曾烈,我们打个赌吧。”宋兰亭脸上仍然带着清浅的笑意,“就赌今年的魁首。”
“你要赌这小子拿魁首?”他摇头笑道,“那你可是要输给我了。”
他笑着笑着忽然满脸狐疑:“你该不会是想给他放水吧?”
“我不仅不会在登山日放水,还会增添难度。”宋兰亭说,“他在藏拙。”
“如果他真是藏拙,必然不是奔着魁首之名来的。”曾烈把玩着那张名笺,“就算他有夺魁的实力,又能怎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