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那时,她离开那座监狱后,与他告别,简单直白。
p先生没有一直目送她的背影,他直接转身离开,同样简单直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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毕竟,唔,他们只是萍水相逢。
p先生知道她会很快把关于自己的一切记忆删除,他也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——去某个世界好好生活,好好工作,成为一个能拥有很多很多美好记忆的平凡人类,把那座监狱与都抛之脑后。
那时的他没想到任何后续会和再纠缠的可能性——他有他必须要做的事,她有她必须要走的路——
他们都是成年人了,不需要误会或争执,他们懂该如何妥善安排自己的生活。
而对方,绝不在“自己的生活”范围内,是监狱以外再也不可能见到的家伙。
默契与理解,是这段缘分唯一留下来的东西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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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且,那时,他和甚至没有真正意义的“见面”。
他们在不同的囚室,有着不同的身份,只是隔着墙或帘幕交流,声音都是经过监狱特殊处理的,偶尔聚在一起时都戴着大面罩穿着最厚的拘束衣,没有任何辨识度。
而且一天两头地常驻禁闭室,整座监狱见过她面两次以上的人都不超过两个吧——只见过她一面的家伙不算,只见过一面,基本等于“活着时的最后一眼”。
所以,筛选掉那些已经彻底死亡的倒霉蛋们,p先生觉得监狱内常见本人的家伙,几乎没有。
也许只有她自己和她的看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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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那时很讨厌她的看守,聊天时如果提起,话后肯定要接一句“呸”来表达吐吐沫。
……p先生其实不是很懂她为什么每次都要表示自己在吐吐沫,难道她的看守极其讨厌她吗,明明是个还算好相处的可爱孩子啊?
那如果是无缘无故地强烈厌恶她的看守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