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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先生微垂着头，轻侧过脸，对着镜子，慢慢卸下耳钉。

“被咬肿了……今天，果然只能戴棉棒吗。”

耳洞上有她昨晚留下的牙印。

耳根后的痕迹同样鲜明，像是某种印刻在灵魂上的刺青。

他对着镜子侧脸的动作让小姐的目光轻易就钻进后颈的衣领，轻易就注意到了水珠、痕迹、与白得晃眼的皮肤。

白得晃眼。

……真的，晃眼。

小姐当即就呆住了，手里的裁纸刀都没拿稳，“铛”一下掉到地板上。

p先生回过头，动作没有惊慌，神情依旧温和而平常。

“早上好，小姐。请不要随便进入员工的更衣室。地上的裁纸刀是您的东西吗？要拿稳，否则会划伤手指。”

小姐：“呃……”

五秒钟后，小姐想到自己该说什么了。

“那个，今晚再做一次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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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先生：“只有一次，小姐，这是我们事先说好的。”

小姐把裁纸刀重新拿在手里，顶开刀尖。

她傻乎乎地晃了晃刀。

“……您这是在逼迫我吗？”

小姐不知道，她脑子里依旧有些晕，但她的刀尖也依旧很亮。

“唔，”她含含糊糊地肯定，“大概。必须做。我要做。”

p先生看了她一会儿，然后很平静地点点头。

“好。那便破例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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