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后来我跟他在会议室里大吵一架,差点打起来,连领导都劝不住。”条纹衬衫说到这里,露出了很无奈的笑,“事后想想,明明就是件小事,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了。”
没错。就是这样。
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了。
云畔又开始发呆,无法集中注意力。
不多时,竹帘被人推开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周唯璨回来了。
她立刻回神:“你怎么才回来。”
“有点事,”他坐下来,视线先是扫过条纹衬衫,才落到她身上,“怎么了?”
“没怎么,就是想你了。”
周唯璨摸了摸她的脑袋,看着她碗里基本没动的鱼片粥,提醒道,“再吃几口。”
云畔听话地拿起勺子,一口一口地吃。
吃完饭,他们出去抽烟,很久才回来,云畔百无聊赖地坐在包厢里玩连连看,隐约听到脚步声,夹杂着低低的交谈。
是周唯璨在对他说:“师兄,麻烦你了。”
“跟我这么客气干嘛,咱俩谁跟谁,”条纹衬衫的语气有点像安慰,“小事,别太担心。”
云畔只能隐隐约约捕捉到几个关键字,听不清全貌。
尚且来不及厘清,包厢门就被打开,周唯璨身上的烟味还没散,模糊的月光落在他肩膀上,像薄雪,等了几秒,见她没反应,于是朝她伸出手:“走吧。”
云畔不由自主地握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