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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个月,她们研究生毕业,云畔原本是打算毕业典礼过后就直接回国的,但是阿约邀请她到自己的家乡来做客,于是她临时改签了机票,决定先过来玩一圈。

这是云畔第一次踏足东非,全球地图上最神秘的那一块。

一周的时间里,阿约几乎带她走遍了当地所有必去的标志性景点。在横跨肯尼亚和坦桑尼亚的途中,还有幸实地观赏到了动物大迁徙的壮景。

几天游玩下来,云畔路过那些肮脏不堪的废弃街道时,偶尔甚至能闻到处处衰败潦倒的腐朽气息,如同她之前在影视画面中见到的那样。可是当她真真正正走入自然,走入原始,看着那些衣衫褴褛的孩子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,又觉得脚下这片土地分明就是最富生命力的地方了。

夜深,阿约在她旁边沉沉睡去,云畔躺在露天帐篷里和阮希打越洋电话。

十月的夜晚,空气里的风也是闷热的,山里信号不好,手机对面阮希的声音断断续续的,听不太清楚,大意是又和男朋友吵架了。

这么多年过去,云畔还是学不会安慰人,绞尽脑汁地劝了半天,最后阮希终于停止控诉,叹了口气:“畔畔,有时候,我都快要不认识我自己了,明明现在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我当初想要的,却还是不知不觉间就变成这样了。”

说完,又笑了笑,“说到底还是我太懦弱了,无力改变,又不甘接受,所以只能不停地自我折磨。”

云畔静静地听完,才说,“或许现在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。”

阮希沉默半晌,忽而问,“那你呢?现在也是最好的结局了吗?”

……

电话挂断之后,云畔慢吞吞坐起来,抬起头看星星,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段发生在很久以前的对白。

她问,洛希极限是什么意思?

有个声音回答她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