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壶别说美感了,造型独特到当年被大东和小凤以为是尿壶。
楚芝两手各拿一串肉,左右开弓,钢签贴着脸颊蹭过,留下细细的黑色痕迹,像是小猫的胡子。
程岛看见了,伸手抽纸。
楚芝:“可别说是我做的,我开始做的是竹节杯,那个尿壶明明是你捏的。”
“……”程岛手里的纸换了个方向,擦自己的嘴。
就让她顶着那个愚蠢的黑道子吧。
太阳已经落下去,路灯渐次亮起,他们坐在三轮车的两侧,对面是一堵带着镂雕窗户的矮墙。
再远处,是正在修建的地铁站,高高的吊车正不知疲倦地工作。
这城市,有一半的历史老建筑被留存,有一半的钢铁森林拔地而起,新旧交错的不只是生活,也是回忆。
楚芝仰头看天,天上繁星点点。
她指着北斗七星跟程岛说:“看,勺子。”
程岛也仰着头,他个子高,靠坐在钓鱼凳上,两条腿伸出去老远。
啤酒已经喝了半打,楚芝也吃饱了,加入了他的吹瓶大队。
手机响,楚芝摸摸口袋,拿出来看是陈世羽。
楚芝:“晚上好啊陈老板~”
陈世羽:“我下周要去趟琴市,吃个饭。”
楚芝:“我下周要忙搬家,大概没空接待你。如果你走丢的话可以给我打电话,我帮你报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