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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敛如愿将那副名画收入囊中,面色平静,不见一分喜色。

在拍卖师的感谢声与现场的鼓掌声中,顾恒之咬牙:“那老畜生诱拐幼女,带走的是个才14岁的小姑娘。”

王裕瞪眼:“卧槽,星亿没报警吗?这是犯法的吧!”

“林家当然不肯,还打了官司,闹得挺大,但……”顾恒之无奈叹气,“反正,不知道孙付嘉怎么运作的,最后结果就是赔了女孩家里还有星亿娱乐一笔钱,那老畜生什么事都没有,拍拍屁股又回京城老巢了。”

“钱么,是最不值一提的。孙家往上数五代好歹也是和陆家是一家人,这么多代的财富积累,他们可不差那点和解钱。”

后面的拍品叶敛没有兴趣,就此离场。他走得很快,将意图与他攀谈的人都甩在身后。

拍下了画,后续的手续与流程由程盼去跟,王裕追回到休息间时,正好看到男人身体深陷在沙发里,仰靠着,手背挡在了额间。

王裕小心翼翼靠近,“boss?”

男人沉默不语,莫名的,王裕觉得他周身充斥着些尖锐的戾气。

——“哟,孙总,巧啊。”

门外突然传来顾恒之的声音。

沙发里的男人慢慢睁开眼睛。

他眼底凝着化不开的郁气,嗓音沉重低哑:

“王裕,你还记得,孟年的生父后来去了哪儿吗?”

王裕不解为什么大boss在此时提这件事。

当时准备和孟年结婚的那段时间,叶敛就让王裕去调查过孟年生父的去向。

去年在东城大学门口为她解围,曾有幸见过一次她那位生物学意义上的父亲。

叶敛早就知道她父亲已经另外成家,只是不知道又入了哪家的门。

“记得,”王裕走近,低声说,“太太的父亲孟进,在她十岁时和一位叫孙杏的女人去了京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