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林至骁似乎却并没打算停止。
“咱们认识那么久了,我从来也没骗过你,你应该知道我不是个好男人,你也知道,我这样的人,能说什么爱不爱呢?”
“虽然我自己也不太确定,并且那可能也实在够不上爱的范畴,但如果真的要用爱来形容,你知道的——”
“我确实就只爱过秋霜这么一个女人。”
齐疏影再说不出一句话。
他太残忍了,尽管一切都是既定的、已知的事实,她也从头到尾都知道得一清二楚。
是她自己要选择走上这样的路,是她自己一定要嫁给他,她早知道最后结果会是这样。
可是,当他这么直白地在她面前说出这些不加掩藏的实话,齐疏影还是觉得他好残忍。
他怎么能这样,明明可以不爱她却跟她相敬如宾这么多年,给她过得去的面子,给她人前的尊重,给她林太太应有的一切。
但是,他却不愿意说点好听的话来骗她。
半句也没有。
爱一个人,怕被他骗,也怕他连骗都懒得骗。
他甚至可以做到,在她大年初一打电话问他在哪儿时,坦荡地告诉她他在南塔。
在南塔干什么呢?
她不必问,他也不用说,彼此心知肚明。
他太残忍了。
可她束手无策。
她知道,都是她自己选的,怨不得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