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他又回到了车上,坐在后座。
小弟被保镖搀扶着坐到了后面那辆车上,正点头哈腰的对着几人说着谢谢,一支枪口却从衣服下面探出来,长长的枪身直接抵到了脸颊。
在小弟猝然瞪大的眼神中,一切归于寂静。
雨还在下着,前车的漂亮男人脊背挺直,他将外套扔在一旁的坐垫上,显得格外嫌弃:“衣服都被水打湿了,真晦气。”
“老板?”
“走吧,先换件衣服,再回家。”
“那衣服要怎么处理,老板?”
“雨天,团吧团吧扔到哪个湖里或者垃圾场,就处理得干干净净了。”
当导演说“cut”的时候,洒水车也终于停止了工作。
导演抹了把脸上的水,又看了遍机器,对场上高声的喊道:“过了!”
江以枫松了口气。
这是他的第一幕戏,却如此的正式而刺激。
那种漫不经心的把人命当儿戏的语调,几乎能立刻激起人的鸡皮疙瘩。
“江老师真厉害。”贺阳站在边上给江以枫比拇指:“我还以为今晚得通宵呢,这才一点多。”
这场夜戏必须等整个天都黑下来才能拍,夏天黑的晚,一众人便等着天。
结果只拍了几场就过了。
“因为大家配合得好。”江以枫弯着眼睛笑起来,看着完全没有最初的笑容那么冷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