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陶知晚喃喃念叨着:“等于说,我的脑子里就像是有一颗定时炸弹……”

“好了。”后面许随没让她再说,他已经大概了解了,陶知晚把在国外每年做的一些检查的报告单给他看,许随看了看说:“还可以。”

“确实还可以。”陶知晚说:“我这几年也在做一些预防性治疗,刚开始的时候,我在美国的主治医师就告诉我,这种遗传病虽然病死率很高,但遗传率并不是百分百,随着年龄增长,发病的概率会越来越低,如果十年内我都没有发病,那以后会发病的概率就会变得很小很小。”

许随听后笑了一下,显然有点不太信这个说法,不过他还是顺着她:“所以你已经坚持到第六年了,马上就要胜利了。”

陶知晚的眼神明显波动了一下,像是惊喜:“所以许医生也这么认为吗?如果再过四年,我还没有发病,那以后就不会发病了。”

许随把病历本放到一边,他正身看着她:“你在美国干预的非常及时,而且这些年也一直没有头疼过……我的观点是,十年虽然是个危险期,但不能说过了危险期后就一点危险都不会有。”

陶知晚脸色微沉,随即又听他说:“就像飞机失事,有这个概率,但确实不大,所以我和那边的基本观点一样。”

他把病历和报告单收好,还给陶知晚。

陶知晚很明显松了口气。

可以感觉,她整个人的心情都好了不少。

“好了,公事谈完,该谈私事了。”许随抬眼看了看表,这会儿正是午饭时间,他起身,解开白大褂的扣子,声音慢条斯理的,“还有两分钟下班,等我一下。”

陶知晚反应过来:“是你。”

怪不得一进来就觉得他有点眼熟,昨天才看完照片,她就是林阿姨给她介绍的那个相亲对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