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打电话来干什么?陶知晚疑惑地点开接听。
几秒钟后,陶知晚脸色一变,蔻一心看她挂了电话就匆匆站了起来。
“怎么了啊?”
“我先走了。”陶知晚边脱衣服边说,“有点急事。”
“走,走哪儿?你头发剪了一半啊大姐……”
蔻一心和托尼小哥眼看陶知晚抓着手牌往存包处走,她急道:“喂,喂!”
陶知晚拿了包包已经往门口走了,“走了啊!”
“谁找你啊?”
“江愿。”
蔻一心:“……”
不是,一个电话就给喊跑了,这还叫没戏?
陶知晚到了酒吧。
门口已经挂上了暂停营业的牌子。
走进去一片狼藉,几个服务员正在收拾地上的碎瓷片。
满地都是打碎的啤酒瓶子,桌子椅子东倒西歪,细看还有淋淋沥沥的血迹。
陶知晚心头一紧,目光逡巡,很快看到不远处的林远。
他瘫坐在地上,正捂着头破血流的脑袋。
正好孙明威骂骂咧咧从外面进来,路过陶知晚。
“跟人打架,愿哥保的。”他几分不爽地看了眼林远。
陶知晚这才注意到一旁的江愿。
靠在吧台边,穿着一身黑色,正低头给左手缠着纱布。
昏暗的灯光下隐去了大半张脸,但依稀可见他冷峻的表情。
他手也受伤了。
气氛沉闷,没有任何人说话,只有收拾桌椅的叮叮咣咣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