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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陶知晚往喷壶里倒好矿泉水,拿起粗砂纸便开始打磨。

孙明威跟着跑过去看,看到陶知晚毫不犹豫地下了手,“嘶”的一下——

她不心疼,愿哥也不心疼,只有他的心在哗哗冒血。

……过家家似的,这不纯玩呢么?

本来整扇车门用不了重新喷漆的,结果现在……

想到4s店经理打电话来时的哭诉——漆都从英国调来了,结果江少一句话突然就不让修了,人家还搞的一脸懵逼,以为哪里得罪了这位祖宗。

孙明威当时也纳闷,怎么突然就不修了。

今天才恍然大悟。

敢情肇事者是这位姐……

算了,反正烧的也不是他的钱,他不说了。

总之,愿哥可真是个……恋爱脑。

大概两个小时后,陶知晚补完,让孙明威把江愿喊了过来。

“你看看怎么样?”她手有些脏,脸也花了,牛仔裤上还有些彩点子,可见刚刚经历了一番怎样的“折腾”。

江愿视线从她脸上移开,随意瞥了眼车子。

语调玩世不恭的,“就这样吧。”

孙明威:???

“愿哥,你自己看看好看么?”

江愿冷冷斜他一眼。

“行,算我多嘴。”孙明威在心里嘟囔一句。

其实,色差还是很明显的……不过陶知晚已经尽力了,但这种金属感的色泽,她确实怎么也调不出来。

也是高估了自己。

陶知晚表面装瞎,但心理还是挺过意不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