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陶知晚苍白如纸的唇色,江愿心烦地皱了下眉。
他眉心的汗顺着高挺的鼻梁蜿蜿蜒蜒往下落,沿着白皙下巴滑进衣领,在汗涔涔的锁骨处形成一片汪洋。
陶知晚下意识后退两步,泛白的指尖紧紧攥住胸前的书包带子。
就那么一脸错愕地盯了他两秒。
正好不远处有辆公交车正在进站。
她顾不得疼痛,扭头奔向那辆连几路都没看清的公交车。
“……”
望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,江愿心口那股烦躁莫名又多了几分。
转天,陶知晚来到教室。
她轻手轻脚来到座位,刚一坐好,江愿就一脸倦意地撑着脑袋从桌子上醒了过来。
“喂。”他倒是每天来得很早。
她不说话,假装没有听见,继续往书箱里塞书包。
但是,塞了几次都没塞进去,里面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。
她微微疑惑,低下头查看,发现书箱里竟然有一大包暖宝宝,还有一盒袋冲红糖。
真的是很大的一包,几乎把半个书箱都塞满了。
陶知晚顿了一下。
“给你的。”江愿惺忪着睡眼,瓮声瓮气地开口。
陶知晚还是没说话,但能感觉,她的耳廓在逐渐发热。
所以也就没把东西拿出来。
这节历史课,江愿没有带书,老师让没带书的同学和同桌看一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