游岁深深的注视着他。

内心深处所有的想法、算计第一次被人看的这么清晰，感觉皮囊下的灵魂在那人面前都无所遁形，可他不仅没有生气，甚至连手指都因兴奋而有些颤栗。

他遇到对手了。

“我喜欢解谜，如果我对一个人很感兴趣，就会特别想解开他身上所有的秘密。我喜欢看别人的谎言被拆穿时的慌乱，看他们的秘密曝光后的崩溃，看人性最丑陋的一面被暴露在阳光下无所遁形，然后被一群同样怀有阴暗心思的怪物去审判。”

游岁低低的笑着，将手里的巨额损失单轻描淡写的丢了出去，如雪花簌簌落在地上又被无视践踏，而他的眼里只有宿微声。

他的声音温柔下来，像情人低语般的亲昵，可微微颤抖的声线又带着藏不住的兴奋：“你说得对，各凭本事。如果你能让我损失更多，挫败更多，甚至是坠落深渊粉身碎骨，那我同样也可以心甘情愿的做你的俘虏，我的小祖爷爷。”

他笑着站起身来，潇洒离去。

而宿微声只是面色平静，不受影响。

等人走远，他才瞥了一眼地上的账单，叹了口气：“真是个小中二病，幸亏好忽悠，要不然他亏损的账单岂不是都要算我头上？”

“不过……”他想了想，若有所思：“他那股装逼成性的中二病样子，很像我以前认识的一个家伙，不过那家伙比可他稳重多了。”

玄孙刚进屋就听到了这句话，不明所以的问道：“谁啊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