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同不同意又怎么样呢?我们是具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的成年人,除非法律明确禁止,否则没有人可以阻止我们在一起。”
温言书一到夜里就容易eo:“但是法律也不……”
衡宁熟练地打断了他的发言:“法无禁止即可为。”
好不容易酝酿起来的愁绪消散了,温言书无语至极,不想再开口说一句话。
终于,衡宁的职业病消退下去,再开口时总算有点人样了:“你不用太焦虑,我家里人都还蛮不错的。”
现在还和衡宁有联系的家人,都是这么多年大浪淘沙留下的至亲,熬过了衡宁父亲重病,又熬过了衡宁出事,大抵也没什么迈不过去的坎儿了。
温言书的肩头稍稍放松了些。
衡宁说:“而且我也跟他们打过预防针了,要是还没有产生抗体就真不怪我了。”
早些年衡宁的事情解决之后,衡宁家里就开始有意无意提起催婚这事,衡宁那时便相当直白地暗示过取向方面的问题,所以这几年,家里再也没有人敢再提一句帮他介绍对象的事情。
温言书没忍住笑起来,紧张的情绪消减了不少。
喜欢同性本来就是一条很难走的路,生活不便、保障缺失、还有来自各处的风言风语、品头论足,也因此在这样的前提下,一份长久专一的感情,才显得更加稀缺珍贵。
温言书又把身子转过来,脑袋抵上衡宁的颈窝,衡宁便也非常上道地环抱住他。
衡宁说:“能接受皆大欢喜,不能接受无非就是以后少往回跑几趟,多大的事情。”
温言书满足地闭上眼,难得一夜无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