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言书觉得自己疯了。
他看见眼前这一幕的瞬间, 第一反应不是恐惧和害怕,而是下意识要探寻更多——这必定又是一则大新闻了。
眼前的男人他也并不认识,但记者的职业本能让他无法坐以待毙。
此时, 北京的二月中, 门外还飘着雪,温言书全身上下的衣服都被换成了薄薄的单衣。
他萧萧瑟瑟面前让自己坐起来, 一点点地挪到墙根处, 一边打量着四周的环境, 一边佯装怯懦地问他:“你想干什么……?”
男人显然没兴趣和他多嘴, 一脚踹向他的腹部。
温言书已经下意识弯腰去挡,无奈双手被控制住,这一下还是不偏不倚落到他的胃部。
男人的力气很大, 温言书觉得本来就不大健康的胃, 此时已经破裂开来, 时刻准备往外涌血了。
上来就是一击重击, 本来清晰的大脑瞬间只能专注于对抗疼痛, 视野一片发黑, 温言书面色苍白, 痛苦地倒在地上,蜷缩着颤抖。
“你得罪了不少人吧?”男人蹲到他面前,强行掰正他的脑门,咬着牙问道, “可你偏要敬酒不吃吃罚酒, 何必呢?”
温言书本来痛得直抽气,一听到这话, 居然开始主动思考起来——这人说自己敬酒不吃吃罚酒, 显然曾经是想使些软招搞定自己的。
他的脑海里勉勉强强梳理出几个曾经企图花钱搞定案子, 又看了四周一眼,心里隐约有了几个备选名单。
此时,胃部的疼痛已经渐渐褪去,温言书深呼吸几口,终于缓过劲来,才问道:“你们想让我做什么……?”
男人嘲讽地笑起来:“您温记者什么风骨,大家这么多年都有目共睹了,怎么会奢求您为我们做什么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