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言书一边疯狂地幻想,一边开始拉起警报——
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大清早就开始动歪心思, 他竭力想把自己拉回正轨, 但还是扛不住被那人身上阻拦不了的荷尔蒙勾得火速升旗。
甚至不用特意确认, 连被子都出现了明显的地平线起伏。
大清早就是容易出事,温言书朝下看了一眼,想含糊过去,就正巧被衡宁逮个正着:“要不要我帮……”
“我去趟卫生间。”温言书果断伸手推开那人的脑袋,翻身下床。
懈怠了,温言书脑子嗡嗡地想,他是依仗着最近吃得抗抑郁药会让人毫无欲望,却没想还是衡宁带来的药效更猛一些。
现在衡宁的状态和想法,他再清楚不过,他也知道只要自己提一句复合,两个人重新走在一起也只是分分钟的事情。
但温言书偏不愿开这个口。
他抬头,看着镜子里因为自己服用抗抑郁药而苍白的脸色,心里不禁埋怨起来——这么多年,自己的那些个毛病都已经快好了,结果衡宁临走前在自己心窝子里插了一刀,现在自己又怎么可能让他轻而易举地得逞?
他想快点儿结束,但那些个药效逼得他在卫生间里待了平常时间的两倍,他打开水龙头,听着哗哗的水声,接着便是漫长的空虚和疲倦。
温言书两手支在水池边,好久才缓过神来,一脸肾虚的模样走了出来。
只是这一会儿的功夫,衡宁已经摸到厨房给他煎了个荷包蛋,摆到了餐桌前。
不得不说,这样早上起来有人搂着、下了床就有早饭吃的日子,是温言书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生活。
换句话说,他梦想中的生活,就应当是和衡宁一起度过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