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着眼前这位戴着眼镜、头发一丝不苟的冷面女人,他并没有太多怯场,只是从书包里拿出温言书的作业:“阿姨好,老师让我给他送作业本,顺便把今天上课内容跟他讲讲。”
女人回头望了房里一眼,就听门内传来还有些轻重不一的脚步声,接着就是温言书小声怯懦地开口:“妈妈,他就是我同桌,那个一直考第一的衡宁……”
听到这里,女人扫视衡宁的目光终于有了些改变。
以一种近乎苛刻的眼神将衡宁扫描完毕后,女人终于拉开了门:“进来。”
语气像是放学生进办公室的教导主任。
事实上,温言书的妈妈确实是七中的数学老师,平时在家拼了命地给温言书做辅导,在班里,对待学生也像对儿子这样近乎变态的严苛。
眼前这个家和温言书的母亲一样,维持着近乎强迫症的整洁,衡宁衡宁点点头,落落大方地换了鞋,走了进去。
此时,温言书正穿着一身睡衣,手足无措地站在母亲身边,除了显得无措得有些可怜之外,并没有看到有别的皮外伤。
衡宁背着书包把人往房里推,刚想顺手把房间门关上,就听他妈妈冷冽道:“不许关门。”
衡宁便也跟着窒息了。
似乎是想考察衡宁的真实水平一般,在他给温言书讲上课内容的时候,温言书的母亲始终在这附近来回走动,应当是在听他到底说得怎么样。
衡宁倒也不怯场,更是抱着自己再复习一遍的心态,落落大方地讲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