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言上默许了他还人情的愿望,这让衡宁舒服了许多,受之有愧的情绪终于消散了。
“但那领带确实是我面试时候戴的。”温言书笑道,“一定可以给你带来好运。”
收下这份贵重的礼物后,衡宁下厨给两个人做了一顿看起来相当有食欲的晚餐,温言书吃得开心,嚷嚷着要一直白嫖衡宁的手艺。
到底是谁在白嫖谁,衡宁无奈地笑着,只觉得这人实在太心细了,似乎从嘴里说出来的每个句子都在小心翼翼照顾自己的感受。
其实也不必要这么累的,衡宁看着那吃完了便犯困的懒猫,心想,我也不是那么敏感脆弱的人,心思粗糙一点对我,也是没有关系的。
此时,他刚想把那人从桌子边拉起来,让他先后走动走动,就发现这人的呼吸声已经均匀地沉了下来。
温言书趴在桌子上睡着了,就像无数节晚自习开始前那样,吃完晚饭,他总得这样快速给自己补个觉充个电。
此时,天色已经暗下来,窗外残余的橘色霞光落在他的脸颊上,给他的轮廓镀了一层绒绒的边。
温言书长得真的很漂亮,那种漂亮是在中学时期,会被坏孩子排挤的、不同于其他男孩子的清秀精致,是摧毁他整个高中生活的凶器之一,也同样是如今他顺利混迹于这复杂社会的一把武器。
衡宁不知道,为什么一个从小好看到大的人,经历的却是两种截然相反的世界,他只知道,自己和他们不一样,他从见他的第一面,就喜欢上这张漂亮的脸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