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了一眼兜里的零钱,决定丢卒保车,花他个几块钱去打印店打下来。
打印试卷不算贵,但要每天都这么来一次,日积月累下来倒也是一笔开销。
衡宁这么想着,进了打印店,老板看了眼他给的东西,揶揄道:“嘿,你怎么还用得着这个?”
这问句让衡宁有些许不爽和心虚,便顺手扯谎道:“我侄子要高考。”
便不再吱声,拿着一沓子卷子回去了。
拿卷子上楼的时候,恰好碰见温言书正往下走,那人一见到他就朝他挥手:“正正好!帮你借的书到了!一起去拿!”
衡宁还没反应过来,就被那人又拉回楼下去。
来送书的人开着车,在巷子口等他们。
车里的中年男子就是温言书在教育局工作的朋友,衡宁想到,他认识的人真多,似乎遇到什么事,都能找得到人帮上忙。
男人也很客气,说要帮他们搬上楼,温言书大约是知道衡宁不愿被人知道家住在哪里,便拒绝了。
一份高中全套教科书真的不轻,加上衡宁钦点的一沓子真题试卷,两人把书搬上去的时候,着实累得不轻。
尤其是温言书,缺乏锻炼的亚健康人直接累得扶着膝盖直喘气儿,衡宁伸手给他顺了顺,大脑却在警告他——能不能不要喘得那么叫人误会啊??
此时温言书正靠着墙,肺都给燎得火辣辣的,好半天视野才从一片灰白的马赛克里开荒了。
他晃晃脑袋,瞥见衡宁手里那份刚打印出来的卷子,问道:“这是圆姐的作业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