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什么……”温言书的声音一响起来,衡宁就要心脏骤停了。
他没回头,只是顿了顿脚步,让他有什么话赶紧问。
好半天,他才有些犹豫地问道:“六楼这边儿,安全吗?”
衡宁闻言,终于忍不住转过身来。
那个白惨惨的人儿正局促地站在窗边,纸一样的脸色把身后黑洞洞的夜晚更衬得恐怖。
这房间里根本没防盗措施,窗户大喇喇开着,对身手不错的坏家伙们来说,几乎就差贴一张“欢迎光临”了。
衡宁沉默了几秒,问:“你有没有请师傅来安防盗窗?”
温言书一听这话,瞬间领悟了他的意思,脸色也难看起来:“来也肯定得等明天啊。”
衡宁脑袋突突疼起来。
温言书看他表情不好,整个人也肉眼可见地低落起来:“你是不是觉得我胆子太小了。”
衡宁没想到他会这么说,立刻道:“没有。”
“我小时候也是,怕我妈,怕老师,怕同学,什么都怕。”温言书说,“就是因为我什么都怕,所以什么人都喜欢欺负我。”
温言书的声音又开始变得有些哑了,衡宁想起他说的,嗓子是被人毁掉的——他真的吃了很多苦。
温言书攥着衣角,似乎是在无力地证明着些什么:“但我已经有一年多没这样儿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