衡宁像看智障一般瞥了他一眼,然后转身拧开墙壁上的吊扇,那白色的扇叶吱呀吱呀转起来,温言书逐渐面露恐惧。
“不会掉的。”衡宁有些无语道,“你没吹过吊扇?”
怎么可能没吹过?高中那会儿他们座位的头顶上就有一个,夏天趴在下面睡觉舒服得很。但那毕竟是又高又宽敞的教室,眼前这待俩人都嫌挤的小房间里,温言书真的生怕自己早起伸个懒腰,就给这吊扇削了一半去。
衡宁又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眼头顶,无奈道:“现在冬天基本用不上,夏天你要还在这儿就买个小电扇吧,这边空调估计开不了,会断电的。”
冻得手脚发凉的温言书本还琢磨着,衡宁一走就把空调开大风吹吹,这话一说,整个人都要从中间裂开了。
没有地暖没有空调,暖气片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,甚至洗澡没有浴霸,水温全看当天天气,温言书这个怕冷的变温动物只觉得怕是今晚都要熬不过去了。
衡宁看他面色不好,反倒是笑出来了,揶揄般问道:“交了几个月房租?不行换个地儿住吧。”
温言书刚好被寒意逼了个冷颤,原地跺跺脚,反问道:“交了一年,换不起了,没地儿住你留我吗?”
衡宁立刻抬手请求休战。
电风扇加窗外呼呼的冷风,很快把地上的水渍吹干,也迅速把温言书吹了个透心凉。
他搓着手,动作僵硬地擦着摆着东西,很快又开始可怜巴巴地吸鼻子。
衡宁看了他一眼,刚好身后咕噜噜的电水壶烧开了水,他转身,又回到对门自己的房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