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言书犹记得那段时间,始终被吴桥一压一头的衡宁,在拿到第二名的成绩单时,压力大到半夜睡不着跑来敲他窗户。
那时候自己是冒着生命危险从他妈的监控下遛出家门,然后跟衡宁找个没人住的瓦房子,爬到屋顶一坐就是一整夜。
印象中的衡宁是会跟他说很多话的,他会倾诉自己的困惑和痛苦,也会暗暗在他面前立誓,说总有一天会超过吴桥一,把本属于他自己的第一拿回来。
那时候温言书不如现在会讲话,只静静坐在他身边,满眼都是这位披着星光的少年。
他只会在那人问他“你觉得我能行吗?”的时候,毫不犹豫地给他的告诉他自己的心中所想:
“肯定行的。”
在他心目中,衡宁始终都是这样无所不能的存在。
温言书轻轻走下那爬着烟渍、乌漆嘛黑的楼道,此时的天已经完全黑了。
他叹了口气,不太敢面对那两位富裕的朋友——
读书的时候,衡宁和吴桥一是势均力敌的存在,而眼下,对方开着高档的豪车在市中心穿梭,而他却在身后老旧的居民楼里,勉强挤在北京这个大城市最边缘的一隅。
巷子太窄,以至于他们的车甚至开不进来,那俩人就这么站着,守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站在巷子口等他下来。
温言书没想到他们会下车,赶紧三两步跟过来:“诶呀你们放车里,我自己拿就行。”
那个长相干净的单眼皮青年便道:“反正下来透透气,joey老嫌我不运动,烦死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