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,就已经开始往外掏租房的证件儿了。
店长便在极致的震撼中完成了一次莫名其妙的交易。
临走前,温言书还不忘多塞了点封口费——这位店长心肠不坏,就是太容易被人套话了,他给她塞了五百块,叮嘱她无论是谁过来问自己的地址,都千万不要给了。
现在,他拎着小小的一箱行李,弯着眼跟衡宁谈巧合。
衡宁睁着那双褐色的眼睛,盯着眼前的温言书和房东看了许久,就这么和他们凝固一般六目相对着,整个楼道里只有脑子噼里啪啦疯狂运转的声音。
似乎是见他没有过来开门的动作,温言书面露为难:
“衡老板,你要是不喜欢我住你对门儿,我现在跟房东说一下……”
温言书顺毛儿起来,总是乖巧得有些可怜,这话一说衡宁立刻大脑脱线,冷漠而果决道:“没有。”
没有不喜欢就是喜欢。
直到温言书变脸似的立马笑起来,衡宁才开始脑袋突突地反省,自己是不是又上了那人的当了。
他脑袋发懵地过去给人开门,房东滋儿哇说些什么他根本听不进脑子里,只知道自己的手也不听使唤,不跟大脑打声招呼,就自作主张伸过去帮人开了门,甚至接过行李来。
这是在干嘛?衡宁又开始从灵魂深处发问道。
衡宁下来开门的时候顺手关上了自家门,此时楼道内只有两件紧闭着的大门遥遥相对,房东哗啦啦从腰间掏出钥匙,打开了楼道左侧那间即将属于温言书的小房间。
这屋子好久没人来了,一打开门,一股阴湿的霉味扑面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