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着空荡荡的家,想到自己微信列表里一长串保持着联系的好友,此时想求一些安慰,却找不到哪怕一个合适的人选。
这忽如其来的孤独感让他的心口有些发酸,一些过去的、现在的受到过的委屈,遭受的痛苦,像是约好一般,统统钻进他的心里。
他咬紧牙关,哽着发酸的喉咙把自己埋进枕头里。
半晌,他实在是憋不住了,拿出手机,写了删,删了写,约莫五六遍,才终于发出一条信息来。
与此同时,衡宁不知什么时候又绕了一圈回到小区楼下。
他似乎已经对这样的路径安排信手拈来,支着车在保安看不见的地方刷了几分钟手机,刚准备撤离,就收到teperature的一条消息。
是一个红包。
teperature:“不好意思,可以麻烦帮我送一瓶碘酒来吗?”
许久又补了一句:“我不太敢出门。”
衡宁盯着那两条消息看出神了好几秒,这才猛然回神把手机揣进口袋,调转车头,熟门熟路地摸到了最近的一家药店。
衡宁许久没有回消息,让温言书又忍不住想东想西。
此时他的精神状态十分脆弱,没有办法像先前一样面面兼顾,只五分钟没回消息,他便克制不住地感觉到难受和失落。
像一不小心在悬崖边踏空一般,在一身冷汗里惊恐地坠落。
手又开始疼了,他叹了口气,打算自己下楼去买瓶碘酒,就听见手机信息音“叮咚”响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