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言书笑着给他拖了把椅子,动作自然到胖子觉得自己不坐一会儿,简直都浪费了他的一腔虔诚。
于是便就放下那“繁忙充实的午后”,认真为着两百块钱陪聊费负责起来。
温言书给他倒了杯热水,说:“你应该骑车来的,我就不给你倒酒了。”
胖子立马摆摆手:“不用不用。”
温言书讲话听起来很舒服,胖子原本还有些担心有钱人不好相处,两三句开口就发现自己想多了。
“我和衡宁是高中同学。”温言书说,“我俩以前是同桌。”
胖子瞪大眼睛,口中感慨的却是另外一码事:“嚯,老板还念过高中呢!没看出来啊。”
温言书有些讶异,他不知道衡宁在外面给自己塑造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设——何止是念过高中,温言书心想,他可是我们那时候读书最好的人。
刚一开口就出了些小意外,温言书弯起眼,悄悄把话题移走:“不过细算起来也差不多十年没见了,一直没有联系过,昨天见到还蛮意外的。”
胖子点点头,似乎在努力理解着高中时代的同学情:“嗯……那你们现在……”
“不是很熟。”温言书笑着说,“但见到了难免想叙叙旧,可惜他好像挺忙的。”
“对。”胖子忙不迭点头,“昨天一直忙着送货,送了一夜,到今早才回来,现在还在补觉呢。”
昨晚哪儿是去送货啊,温言书想到这里,嘴角轻轻扬起来。
“他好相处吗?”他问,“我觉得他以前蛮凶的。”
“妈的现在也不赖!”胖子立马抓住了话题,“天天要挟我,要把我片了去喂猪!”
温言书咯咯笑起来:“看来他家猪伙食不行啊。”
胖子刚燃起的同仇敌忾立马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