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高烧昏厥。”护士娴熟地给他插上体温计,“得亏送的及时,不然怪危险的。”
温言书眨眨眼,似乎有些难以置信:“就……没什么外伤什么的……?”
他伸手摸自己的腰间,痛感瞬间让他“嘶”地医生收回手——果然,护士姐姐是在给他面子,过劳什么的可不就是……
护士狐疑地回头看了他一眼,道:“有啊,腰窝子都给磕青了,你摸不出来?”
——还真是“外伤”,特别正宗的那种。
他用心感受了一下下肢和腰部,除了没什么力气外,确实没有其他不适——看来还真的什么都没干啊。
方才还觉得社死得恨不得刨地自埋的温言书,此刻又有些怅然若失起来。
衡宁到底行不行啊?
“送你来的那位说,当时你软得跟滩泥似的,整个人直溜溜砸床头柜去了,我们给你处理过了没什么大碍,得亏扶了一把,不然这直接咣地上,脑壳子都能砸裂咯。”
温言书被“脑壳子砸裂”这样的夸张句刺激得一阵头皮发麻,但缓过神来之后脑子里就只剩下“送自己来的那位”。
于是他抬头问:“那他……”
护士说:“你可别赖人家啊,昨晚半夜打不到车,还是人背你来的,又是挂号又是拿药的,忙了一夜没消停,刚早上才走的。”
“真是个好男人啊。”护士慨叹道。
那一瓶葡萄糖吊完还不知要多久,温言书拿起手机刷起来——家里桌上还有衡宁现在的号码,但还没来得及加进通讯录里。
他好想知道衡宁现在在干嘛,半夜三更喝了酒现在还怎么回去?他是直接回的网吧还是回家补觉?昨晚他们睡在一个被窝里,不会把感冒传染给他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