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帮衡宁倒好饮料,自己倒好一杯热水,又拿来一堆零食铺到桌面上,这才拖出椅子坐到他对面,显然是要大谈特谈的架势。
衡宁叹了口气,没忍住去捏了捏眉心。
温言书猜他不可能主动开口,也不恼,只开口道:“说说吧?”
因为感冒,也因为夜实在有些太深了,温言书的声音很轻,加上这小心的语气,叫人听得生怕一个不小心就碎了。
衡宁有些听不得着猫抓似的声音,低头闷了一口那饮料——酒精度数不低,但是藏在甜丝丝的口感之后,总会骗得人毫无防备地喝下更多。
良久,他才问:“你想知道什么?工作?生活?还是感情?”
温言书思忖了半天,才说:“说你觉得能说的就好。”
这话似乎是给了他尊重,但对于衡宁来讲,相当于兜兜转转又把问题抛给了自己。
他皱着眉,手指捏着杯子,指节都有些泛白,许久才言不由衷道:
“随便问,我有什么不能说的。”
温言书深吸了一口气,似乎是在纠结怎么开口才不会伤到那人的自尊,他把脸埋进掌心,思忖了半天才抬起脸:
“网吧生意还好吗?”
衡宁被他这番小心搞得有些心烦,有些嘲弄般嗤笑了一声:“一般,毕竟肾是挖一对少一对。”
这幽默冷过头了,温言书抿了抿唇,无视掉他的破梗,不知从哪摸出一张小卡片:
“我看你们还有电脑维修服务,业务挺齐全的……”
那是他们摆在柜台的名片,上面有自己的号码,大约是他临走前顺手拿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