颇有些出淤泥而不染的意味。
站定后,看着衡宁收回拉着自己胳膊的手,温言书悄悄攥紧了拳头,忍着不安跳动的心脏道:“好巧啊,你也在北京?”
衡宁在原地顿了许久,直到他那吹了冷风的肩膀被室内的暖气一点点解冻,才将刚刚被他握住的手腕插回口袋里。
“嗯。”衡宁终于回过头来,却没跟他对视,冷漠地公事公办道,“上网?”
看来是不打算多聊了,温言书垂下眼帘,把方才没收住的满腔赤忱往回拢了拢:“对。”
衡宁没再多问,点点头便转过身走去柜台前,伸手敲了敲桌面:“给他开台机子。”
趴在柜台前的胖子骤地弹射起来。温言书乖乖递上身份证,也不再回头看衡宁了。
胖子睨了他一眼,便操着一口大碴子味的东北话道:“成年没啊?我们老板从进门搁那儿瞅你,是不是有问题啊!”
温言书偷偷瞟了衡宁一眼,那人似乎有些尴尬,只冷着脸催促胖子:“少废话,给他开。”
温言书笑起来,对胖子说:“成年快十年了,身份证都要掉色儿了。”
胖子定睛一看他的生日,这才瞪大眼:“不好意思啊,你看着太显小了!”
被认年轻当然开心,温言书眼里的笑意就没消散过,他下意识抬头看向衡宁,发现那人似乎也正在看他。
但目光也只短兵相接了一瞬,就错觉般挪开了。
一边,胖子起身要给他递密码条,顺手捞起一根烟叼在嘴里,打火机“咔”地亮气一簇火苗。
温言书不太习惯烟味儿,下意识皱了皱鼻子,下一秒,那胖子的后脑勺就被“啪”地一声拍了个踉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