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时陆停止回想酒瓶的模样,干笑两声:“我没醉,我说真的,我还能走直线,像这样。”
易时陆把两根手指头立在桌上,示意了一下如何走直线。
卓森按住了他的手,眼里带着精光:“我还没喝过酒呢哥,是什么味道的?我还挺好奇的,真想试一试。”
易时陆义正言辞地拒绝:“你不能喝酒,对身体不好,而且我这里没有酒……不过就算有我也不会给你的,你还小,不能喝。”
卓森盯住了易时陆的唇:“就尝一小下也不行吗?”
“一小下吗?”易时陆想了想:“就抿一口尝尝味道的话……也许可以,我小时候也干过这种事,偷偷喝大人的酒,还带着弟弟妹妹一起干……”
易时陆没能把话说完,因为他的嘴唇被人衔住了。
有一些白色毛发扫到了易时陆的睫毛,他禁不住闭起眼睛,缩了缩脖子。再睁开的时候,野兽般的红色眼睛就在他眼前三厘米外,连里面如同龟裂土地的纹路,他都能看得一清二楚。
冰冷的唇离开了,卓森满意地看着易时陆:“还不错,哥,我是说酒的味道,我只抿一下,你知道的。”
易时陆大脑短路地看着他,皱了下眉,他想站起身,但没能从椅子上站起,反而向前栽去。
易时陆是个几乎不喝酒的人,他也没想到自己喝完之后会困得这么快。
“我有点晕,”易时陆把头抵在卓森的肩上:“借我靠一会。”
卓森没动,任由他靠着,唇角的笑意渐渐加深。没过多久,他听见易时陆均匀的呼吸。
“睡着了吗?”卓森小声问。
朦胧中听见有人问自己话,易时陆含糊不清地回了一声“还没有”。
窗户开了一点缝隙,风吹进来凉飕飕的。窗外是漆黑宁静的夜晚,没有仲夏夜蝉鸣,也没有雨水破土的声音,滨城的冬天是最无聊的。
卓森说:“以前都是哥睡前为我读书,今天就由我来讲童话故事怎么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