透过这条缝隙,她看见一片狼藉的娱乐室内,台球落了一地,高山遥正用台球杆,遥遥指着被逼至角落的冯小米。
“高哥,你要我说什么啊?真的不是我干的——”冯小米苦着一张脸,一副焦头烂额的模样。
“不是你还有谁?这些年,你从我身上捞了多少,你心里都有数吗?”高山遥手中的台球杆挑起冯小米t恤下的金项链,“月薪两千的社畜,戴着金项链,穿着限量球鞋,日子过得不错啊?”
“高哥,高哥——”冯小米赔着笑,“你不是知道我还有兼职么?我在网上写帖子,接点小广告,也能赚点小钱。”
见高山遥不信,冯小米举起右手赌咒发誓:“我冯小米今儿对天发誓,我要是对高哥做过什么坏事,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!”
高山遥脸上表情半信半疑。
“你还是认了吧。”一直袖手旁观的陈皮从台球桌边站直了身体,“如果不是你,你哪儿有钱一直玩那东西……”
高山遥的台球杆不客气地戳向冯小米的肚子,后者看起来疼极了,哎哟一声,捂着肚子四处躲避。
“你他妈没从老子这里拿钱,玩得起那些东西吗?!”高山遥怒声道。
“高哥,真不是我!”
冯小米在台球杆下惨叫着。
解忆再也看不下去,推开门走了进去。
“你们在做什么?”
高山遥回过头来,放下了手中的台球杆,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解忆。
“我们?我们在打台球,你也要加入吗?”
“你们打的是台球吗?”
“怎么不是?你不信,你问问——”高山遥说。
冯小米勉强笑了起来:“对,我们在打台球。”
高山遥抱着台球杆,脸上表情不说嘲讽,至少也是高高在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