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月女士使出浑身解数,整了一大桌菜。
“小靳,阿姨本事有限,弄不了什么满汉全席,就这些家常菜,你随便吃点,就当自己家。”
靳恩亭惶恐道:“阿姨,您太谦虚了,菜够多了。”
目光往大圆桌上扫了一圈,扫到盘子里个头硕大的梭子蟹,当即拧了拧眉。
程新余的父母不可能不知道女儿螃蟹过敏。可桌上还是出现了这道梭子蟹。只能说明这是二老在考验他呢!
“阿姨,麻烦您把这道菜撤了吧!新余螃蟹过敏,她吃不了这菜。”
梅月忙说:“这是烧给你们吃的,新余吃不了,她不吃就好了呀!”
就连程新余自己也说:“我没关系的,不用管我。”
靳恩亭却坚持说:“阿姨,对于过敏的人来说,看见过敏源就会浑身难受。即使新余不吃,她看着也会不舒服。还是撤了吧!”
梅月余光一转,果然看到女儿在抓手臂。这螃蟹还没吃,她身上就开始痒了。
她看向主座,见丈夫露出了满意的笑容。
考验通过!
程青山拿出自家的谷烧酒招待靳恩亭,“年轻人,我不能陪你喝,你就自己喝点。”
老父亲对靳恩亭的称呼已经从“那小子”变成“年轻人”了。
老丈人的酒,靳恩亭哪敢不喝。他起身接过酒杯,“谢谢叔叔!”
他一连灌了两杯。
程新余见状赶紧提醒他:“这酒度数挺高的,你悠着点啊!”
靳恩亭握住女朋友藏在桌子底下的一只手,“不用担心,我酒量挺好的,这点酒难不倒我。再说今天就是要让你爸高兴,醉了也没关系。”
三杯白酒过后,程青山就拉着靳恩亭闲话家常了,画风突然变得格外和谐。
“你姓靳是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