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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一两秒钟,她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,隔得这么远,人家根本就看不到她,她躲毛线啊!真是多此一举!

说实话,炮友这层关系蛮尴尬的。既不是亲密的恋人,也不是熟悉的朋友。既不光明,也不敞亮,没法坦坦荡荡出现在对方的社交圈。

她现在就希望她和靳恩亭私下见面别被任何熟人撞见,最好一切都在暗地里进行。想想这种模式跟偷情也大差不差了。

躬着身子猫了一会儿,程新余听见有人开车门。下意识仰头,发现靳恩亭已经打开了主驾的车门。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眼神奇怪,“程新余,你干嘛呢?”

她赶紧装模作样地往车座底下找了找,借口说:“我耳钉掉了。”

靳恩亭自发看向她小巧白嫩的耳垂,一边一只绿松石耳钉,质地温润清透,散发出细碎的光芒。

他坐进车里,“别找了,就在你耳朵上。”

程新余摸了一下耳垂,讪笑一声,“我还以为它掉了。”

车子驶离医院,很快就上了高架。

程新余没问刚才那位女医生是谁。跟她没关系,她也没立场问。倒是靳恩亭自己主动提及了。

“刚刚那位医生是我母亲,青陵妇保的妇产科医生。”

程新余对靳家所知甚少。她还以为靳恩亭的母亲也是什么成功的女企业家,没想到是一位妇产科医生。

因为当年那位紧急为母亲接生的妇产科医生,让她平安降生。她对这个职业一直有好感,觉得产科医生神圣而伟大。

程新余问:“她喜欢吃雪媚娘吗?”

靳恩亭:“她喜欢一切甜食。”

倒是和自己挺像的,她也钟爱一切甜食。

原来靳恩亭几次买雪媚娘都是给他母亲买的。一个而立之年的男人,会给自己的母亲买雪媚娘,还亲自送到医院。程新余觉得他真的好浪漫啊!

年岁渐长,她越发觉得给父母买东西难。买了贵的东西都得谎报价格,说成便宜的。如果是便宜的,那就只能说成更便宜的。要是她给母亲买雪媚娘,母亲肯定会说她浪费钱。花这个钱还不如买斤猪肉吃。

车子七拐八拐,又从市区回到堰山。最后开进了精言大厦的地下停车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