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恩亭今天开的是一辆黑色的卡宴,车型低调。车内陈设简单,东西很少,一样挂件都看不到。唯一比较显眼的就是抽纸盒。
不像曲周,他车里挂了好多花里胡哨的挂饰。
一想到曲周,程新余的拳头不自觉又硬了。
车里有些闷,她伸手想开车窗。却被靳恩亭及时阻止:“喝了酒不能吹风,容易感冒。”
“哦!”她只能讪讪地缩回手。
一偏头就捕捉到一截清晰流畅的下颌线,男人精致的五官在朦胧的光影下显得愈发立体。
这个角度看过去,靳恩亭的脸差点和小钟的脸重合。
只是小钟的眼神更温柔。而靳恩亭的这双眉眼太冷,也太犀利。
程新余不得不承认,这张神颜真的很下饭。只可惜她今晚心情郁结,根本没心思干饭。
车子开出主街,驶入一条更为僻静的小路。
路两侧早樱初绽,枝头飘着点点粉白。
这是一个美好的春天的夜晚。
程新余忍不住在想,曲周和那个女孩喝完咖啡会干什么呢?
一起吃饭?
再一起看电影?
然后呢?
酒精非但没有麻痹她的神经,反而越喝越清醒。坏情绪在胸腔里持续酝酿。就像是正在充气的气球,一点点膨胀。
心沉入了海底,打捞不起来。
她无神地望着车窗外一道道飞速略过的树影,怔然道:“小靳总,你觉得什么是爱情?”
男人目不斜视,根本没分出眼神给她,冷冰冰地说:“吐车里五百。”
程新余:“……”
她识趣地闭上了嘴巴。
她怎么能试图和资本家谈心呢?分明是找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