属于社畜的职业假笑,还带着点讨好,半点真诚都没有。
这种笑容靳恩亭见得太多了。
今晚这顿饭她和他一样,都在敷衍应付。
都是被迫来的,何必为难她呢?
“喝吧!”靳恩亭愿意成全她。
他是个大方的领导,不会吝啬一瓶酒。何况这顿饭是程新余的特等奖,特等奖就该有特等奖的规格。
他低声对服务员说:“再开一瓶红酒。”
服务员立在桌旁,语气恭敬,“好的,小靳总。”
服务员很快离开包厢。包厢门再次被关上。室内恢复了之前的私密。
“喝酒可以,不能喝醉。”靳恩亭的声音又低又沉,是领导安排员工的那种语气。
他可不想送醉鬼回家。男领导和女员工一起吃饭,她要是喝得烂醉如泥,容易惹人非议。
今晚赴这饭局本就是为了应付老父亲,走个过场。他可不想流出什么不好的传言,给自己招惹麻烦。
程新余摆摆手,嫣然一笑,“放心啦,我喝不醉的。”
程新余的父母在汀兰老家经营着一家酒坊,专门售卖手工酿制的烧酒。她自小就在酒缸旁长大,被父亲用筷子蘸酒喂,酒量早就练出来了。一瓶普通的红酒根本不在话下。
明知道自己喝不醉,可她还是想喝酒。她只希望酒精能够短暂麻痹一下她的神经,让她心头那股钝痛可以减轻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