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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讪讪认错,“对不起,我下次穿个外套再来找你。”

我裹着他的外套,上面有他的温度,还有刚刚没有散的烟味,望着他的眼神很真诚。

片刻后,他才有松动的意思,只是语气依然冷硬,“怎么出来了。”

“醒了,想喝水,然后看到你在外面。”我闻了闻外套上还残留的烟味,问道:“你会抽烟?”

他靠着身后的门,“会。”

“什么时候会的?”

“高考完。”

“哦。”

深夜里很静,我和他就这样站着面对面,话题中断,他也没再继续。

客厅里没开灯,视觉和听觉都被封闭的时候,时间就会显得很漫长,仿佛被封印静止。我又想到了他那张曾经上过热搜的照片,是他的朋友发的,他在光线昏暗的包间里,懒洋洋靠后倚着,垂眸在玩打火机,焰火炽烈,照亮着他的眼眸却又冷又倦。

我问他那时候在想什么,他说忘了。真的忘了吗。

那天宿舍楼外面的操场上有学生乐队在唱歌,唱着情字何解,怎落笔都不对。其实相爱,本就是一种无解。

我伸手去拉周嘉也的手,也只敢很小的握着他的手指尖,他的手冰凉,在冷风里吹得没有一点温度。

昏暗里,我感觉到他的目光有一瞬动摇地看向我,而后又挪开。

“周嘉也。”我抬头看着他,“你知不知道我第一次听到你的名字是什么时候?”

他仍然很静,片刻后,才说:“不知道。”

“高一开学那天,我还不知道你是谁的时候,就听到你们那一块儿好几个男生在讲话,我听到有个人很大声的说,周嘉也,你就是个祸害,真想知道哪天让你栽了的会是什么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