区别不过是,顺其自然,或者,念念不忘。
而周嘉也是后者。
我到南苔市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,冬天的晚上来得早,夜色浓得像一团压下来的墨,雾气里都是路人行色匆匆。
正值年关,哪里都喜庆,沿街坠满的红色灯笼连接成串,长街望不到的尽头,仿若照亮人间的天灯。
阿姨和乐乐来南苔市的车站接我。
路途颠簸,从帝都到南苔要转长途,一路坐得筋骨疲乏,在车上睡了一觉。
车上的灯亮起时我才从梦中惊醒,手机里有阿姨问我到哪里了,她和乐乐都在南苔市的长途车站等我。
司机招呼着大家有序下车,带着浓浓的南苔口音,同样睡了一路的同车旅客都在困倦中醒来,疲乏的去提行李下车,交谈间都是南苔乡音。
我的行李不多,就装了一个小行李箱,带了一些换洗衣物和生活必需品。
我拨通了阿姨的电话,一边下车去拿行李。
电话还没接通,就听到身后几米外乐乐脆生生的大声喊着:“林薏姐姐!林薏姐姐!”
我回头,看见南苔市这个不大的老旧长途车站的出口外,阿姨和乐乐都站在那里。
乐乐长高了很多,也不像小学那样扎着两条双马尾辫一脸稚气了,她五官长开了很多,是个灵动的少女模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