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后知后觉察觉,在剩下的那半个安稳度过的学期里,班长每次有事都要单独通知我一次。
我问他,“他是你朋友吗?”
周嘉也理所当然:“你才知道啊?”
隔着电脑屏幕,我仿佛看得见他在笑,吊儿郎当的语气,浑身的自由散漫,我也跟着笑了起来。
然后我问他学校上课累吗。
他说当然累了,把从高一开始学的东西从头又学了一遍,结果发现高一跟没学似的,所有东西都升了个难度,学起来像是女娲补天。
他说老师给每个人发了纸条,写自己的目标大学,今年一整年就朝着这个目标努力。
我问他写的是什么,他说等你开学再告诉你。
然后,他问我开学的时候能回学校吗。
我说应该可以吧。
我的病情其实没有那么严重,只要按时吃药按时调整,理论上是能够在开学之前恢复。那时候虽然心情压抑,但大多时候仍然正常生活,好好调整不难好起来。
周嘉也说:“行,等你回来,到时候我要看看你写什么学校。”
那段时间我和周嘉也的聊天很多,我似乎养成了习惯,会在下了晚自习之后的时间登陆着企鹅等他上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