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他运动会这天给我这罐软糖,他说开心点吧林薏,我才似有察觉,我的闷闷不乐他都看得见,他只是希望我能开心点。
生日那天拨通他的电话后泪流满面的声音,他虽然没有问我发生了什么事,可他一定有所察觉。
他希望我能开心一点。
人的悲欢喜乐写在皮面,而灵魂上的伤痕很少有人看见。
有人只希望我光鲜亮丽的长大,就算出身鱼目也要充当珍珠,这十六年来,第一次有人希望我能快乐。
我们在上个周的班会换了座位,上学期的座位上随机坐的加上老师的调整,这次是自己选座位。
他的朋友很多,许多都远比我和他更熟。我的成绩虽然靠前,进去选座位的时候,周嘉也的身边都还空着,但我知道,那些空座位里已经没有了我的位置。
我不知道坐哪里,因为很多人都已经跟朋友约好了做同桌,我这种落单的人,似乎坐哪都是多余。
可是他坐在那里看见了我,指了一个靠窗的地方,他说那里不错。
我问他那里有人了吗。
“没有。”他懒洋洋的撑着脑袋,扯着笑说道:“你管它有没有人,你是凭本事先选,管别人想坐哪,有空的就坐下。”
我犹豫的那一秒,他抬了抬下巴,“去啊。”
兴许是他说话时的满不在乎给了我勇气,我竟然没多想就听话的走过去坐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