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你们所希望的那样。”
“虽然感觉日子好像不对。”拉尔曼说道,“但是就作为我们成为朋友的周年贺礼好了。”
“我始终是你们最忠诚的友人。”他说,然后他听到了自己的衬衫碎裂的声音。
他要开始坠落了。
人又不是飞鸟,怎么可能停留在天空上呢。
但是至少我一生完成了一次飞行。
拉尔曼知道,教宗给他选择的那一刻,他就走不了了。
他也不能辜负教宗。
他还记得那一天,他来到首都的时候,那个成为了红衣主教的男人站在门口,对他伸出了手。
“我们是家人。”教宗说。
他的手很暖和,拉尔曼记得很清楚,他的父亲是个酗酒的家伙,因为血液流通不畅而常年手脚冰凉,他们总是说父亲的手是温暖的。
他并没有这种感觉。
然而好像,的确成年男子的手是暖和的。
如果我有父亲的话,我希望会是您这样的,拉尔曼不止一次这么想过,聪慧的,温和的,耐心的,强壮的。
他抬起头,看到了教宗趴在了窗户上。
他的确是老了。
他向下伸着手,不知道在喊什么。
但是拉尔曼感到了有温热的东西砸在了他的脸上。
是泪水么。
如果您能如此忧心于我的话。
我就不算死无葬身之地了。
为什么呢,拉尔曼有时候会想,自己不是什么优秀的人,为什么四面八方都有对自己伸出的手呢。
你们拉的太用力了啊。
我会被五马分尸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