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舍勒吐了口气。

“如果我说不。”

“你会举报我么?”

举报我擅离公职,来到北方高地省。

“不会。”路易的脸上带着一个薄凉的笑容,“你可是我重要的朋友。”

“嗯,”马舍勒不屑地用鼻子吹出了一个音符。

“我们算什么朋友,”马舍勒说道,“你刚刚也说了,我们只是共犯而已。”

“想要把神域从神的手中篡夺的共犯。”马舍勒淡淡地说,“你把赐福斩断了?”

“嗯。”路易说,“你呢。”

“没有,”马舍勒说,“现在倒是可以趁着圣鸦们都有事要忙给自己找个外科医生。”

“你找谁给你做的。”

“我自己。”路易淡淡地说。

马舍勒收敛了笑容。

“我能说,不愧是你么。”马舍勒说道,“路易·斯特拉斯。”

“找什么外科医生呢。”路易平淡地说,“如果你需要的话,我可以给你做。”

他弹了弹烟灰,抬起手,在脖子上一比划,“这样一下就好了。”

“不怕切到颈动脉嘛?”马舍勒说。

“怕死还能做这种掉脑袋的事情吗?”路易安静地说,“我早就做好觉悟了。”

“脑袋掉了,也就碗大个疤。”他淡漠地说。

马舍勒素来知道路易·斯特拉斯生性极度冷漠,对于犯人的哀叫可以置若罔闻漠不关心,天性一副铁石心肠。

但是他却也没想到路易居然能对自己也如此下得去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