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已经忘记了,陛下。”他轻声说,“什么都不记得了呢。”
“别以为我不敢把你交给神域。”翡雯说道,她翠色的眼睛里冷的像是结了冰,“你知道了些东西,比方说怎么杀死阿比盖尔·冯·霍恩海姆。”
“我很遗憾我不知道。”莱纳斯笃定地说,“我只是经历了一次失败罢了,然后我发现这条路是走不通的,就放弃了。”
翡雯轻哼了一声。
“拉普兰,你真的很讨厌啊。”她说道,“那么我觉得我们也没有什么好聊的了。”
“如果我说神域有办法避过冯·霍恩海姆的察觉将你带走,你相信么?”
“我相信。”莱纳斯平静地说,“但是我不希望发生那种事,毕竟她在为您的国家效力,如果您欺骗了她,这对您的因果没有好处。”
翡雯笑了笑,“但是你也知道我从来不信什么因果。”
“当然了,”翡雯笑了笑,“我暂时不会这么做的,因为我也清楚的很,芙罗兰能不能有未来,就在于这一战了。”
“你的态度我知道了。”翡雯轻松地说,“也许再见面的时候,我们就是敌人了。”
莱纳斯低下了头,“我倒是真的不希望成为您的敌人。”
“也许您的世界里,不会有路人的位置么?”莱纳斯说道,“既不是您的臣民,也不是您的敌人的位置。”
“不会有。”翡雯宣布道,“路人唯有两种可能,成为我的人,抑或是成为我的敌人。”
莱纳斯没有再说话。
他一言不发地离开了。
也许他本应该早就察觉到,芙罗兰的希望从来不在于下一个君主是贤明还是昏庸。
而是在于贱民们是否还有梦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