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比盖尔高高地举起了手臂,然而下一瞬间,她的手腕被人抓住了。
“好没有出息啊。”来者说道,“这种话还是不要轻易说的好。”
阿比盖尔那一瞬间感到了一阵恍惚。
她的感官告诉她,来者是那个人。
绝对是那个人。
然而他变了。
从身上的气质,到走姿站势,到说话的声调,没有一个地方没有改变,她半回过头,看到了白色的头发,和被遮盖着一半的。
绯红色的眼睛。
欧文·多弗莱斯抓住了她的手。
“阿比盖尔·冯·霍恩海姆小姐,”欧文轻声说道,“如果你不愿意做这种事,也许就不用做了呢。”
这个人变化了。
他的谎言似乎如水上油脂一样被轻而易举地分离剥下,而如今站在她面前是如假包换的真正的欧文·多弗莱斯,瘦骨嶙峋而桀骜不驯的白色死神。
文森特在不远的地方单膝跪地,“抱歉陛下,是我带他进来的。”
“说什么抵挡到他们自己退却,”欧文轻轻地笑了一声,阿比盖尔没来由地从里面听出了几分压抑太久的年少轻狂,“为什么不让他们有来无回呢。”
他走到了神像前,抬起了头,直视着它的脸。
“圣裁之所以令人畏惧,无非就是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敌人的掌控之下,感到深深的窒息和无力。”欧文轻声说道,他绯红色的眼睛半转了过来,“陛下,我想也许有些事情还是让大家都知道的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