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我奉劝你,不要和这些人做朋友。”翡雯笑着说,“至少不要轻易地做朋友。”

“先想想,他们能给你什么,同时从你这里拿走了什么。”

阿比盖尔看着红发青年挥了挥手,消失在一片黑暗之中,她回过神来,灯发出了一声爆响,而她不由得感觉毛骨悚然。

严格来说,阿比盖尔还没杀过什么人。

但是她在这个人的身上嗅到了血的味道,十分厚重的血的味道。

被埋葬在大片大片的玫瑰之下,让她不由得想起了,在她的世界里,某位罗马暴君用几千斤玫瑰窒息杀死宾客取乐的事情。

而这个红发青年给了她这种感觉,就像是古时候的暴君,振振有词地鞭笞天下。

这世界上没有人可以相信,除非你对他们有用,很多书上都是这么教导的,然而,阿比盖尔沉默了一会,对这个世界来说,她应该是个有用的人吧,有些人会说,让我追随您侍奉您吧,有些人会说,和我同路吧,我不会亏待你的。

她垂下了头,看着被自己踩出来的痕迹,长长的出了一口,向回走了。

欧文走出了房门,他将外套穿了起来,准备跟着宪兵走,他的余光看到了某个突然出现在了宪兵身后的金发少女,看着她的目光。

白发青年微微笑了笑,摇了摇头。

然后他低下了头,温顺地伸出了双手,“欧文·莫雷·多弗莱斯,”他静静地报上了自己的名字,“生于芙罗兰雾山,冬至日,今年二十一岁。”

这就是他的全部真实了么,阿比盖尔忍不住想,不,不是的,欧文依旧在说谎。

他到底为什么说谎呢。

她对这个结果不满意。

虽然阿比盖尔知道世界上总是有很多无可奈何而不是就是如此,但是她依旧对这个结果不满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