佟雨微顿，而后点头，“我记得。”

“从那之后呢，在这六年里呢？你们私底下再有没有过什么交集？”

南宵眼神慢慢暗淡下去，这次没再犹豫地摇头，“没有了。”

从那之后，他甚至连单独跟傅时琛讲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。

看出南宵的失落，佟雨伸手摸摸他的头，“你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喜欢他的，对吗？”

南宵沉默着点点头。

佟雨轻叹了一口气，不再继续问什么了。

她不能用直觉就随便给南宵答案。

佟雨不相信这世界上真能有人完全将爱意隐藏，爱意明明是一个眼神、一个动作都会情不自禁泄露的存在。

她不信傅时琛可以跳脱出这条规则。

所以，她对南宵的回答要再谨慎一些。

暗恋已经很苦了，她不希望南宵更难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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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空闲下来，南宵终于有了时间仔细看看傅时琛送给他的那些东西。

他一箱一箱仔细看过去，在最后那个最大的箱子里发现了一个明显与众不同的银匣子，匣面镶满了蓝色宝石，精美异常，他将那匣子打开，见里面放着一条钻石项链。

这项链由大大小小约莫上百颗钻石镶嵌而成，中间吊坠的部分是一只振翅的蝴蝶，看上去轻盈脆弱，被灯光一照又显出夺目的光芒。

这条项链明显跟其他的东西不一样，是崭新的一条，像是特意定制的东西。

南宵突然想起来那天看到的，傅时琛手机里给他的备注。

小蝴蝶。

南宵把蝴蝶项链放在手心里仔细端详，半晌，他把项链放回匣子里，伸手褪去了身上的衣服，他手撑着地板，跪在巨大的落地镜前，把项链带在了颈子上。

房间里只开了很昏暗的小灯，月亮的光辉透过窗户洒在地板上，也落在南宵赤|裸着的美丽躯体上。

南宵对着镜子拍了一张照片，然后把照片发给了傅时琛。

……

傅时琛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南宵已经累得趴在地板上睡着了。

被电话声惊醒，他低头看了眼手机，发现傅时琛给他打来的是视频电话。

南宵撑着手臂从地板上坐起来，然后把视频电话挂掉。

紧接着，傅时琛便又换了语音电话打过来。

这一次南宵接了。

“今天要守规矩的，不能见面的……视频也不可以。”

南宵的声音黏黏的，带着很浓的睡意。

电话那头的人明显停顿了一下，然后问：“睡了？”

“嗯……你好慢，我都要困死了。”

“刚才在洗澡。”傅时琛解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