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吗?”记数的人握着毛笔,不确定地问他。
“是啊,徐洋嘛。”胖驴友笃定道。
旁边聊天的人莫名其妙看他一眼,小声议论。
“你说是就是了。”沾满墨汁的毛笔落在人情簿上,填上胖驴友随便报的名字。
“马当先是吧,随便找个桌子坐就行。”
胖驴友办完这件事,找到楚逢月带着他们去空桌。
来吃喜酒的有老有少,他们聊的都是村里的八卦,谁家离了婚谁家娶了儿媳谁家嫁了女儿。
然后又开始说谁家吹牛说自己儿子在外面有多能耐,回来开着好车,其实身无分文,都是打肿脸充胖子。
胖驴友把她们说的翻译给楚逢月听,然后又和邻桌的大娘们打听——
“你们这里最近几天有没有请过风水师做什么事啊?”
“风水师?你说的是阴阳先生吧。”大娘跷着腿,嗑着瓜子,“那肯定有咯,你不像是我们村上的,看着面生。”
“我们隔壁村的,和徐洋是朋友,这不是他结婚非要我们过来随份子吗?”
胖驴友面不改色道:“您也知道,现在的人为了收几块钱无所不用其极,八竿子打不着的都要请来随礼。”
“可不嘛。”大娘眼底有异,看了眼旁边的人,笑着回:“以后你结婚也让徐洋去,把礼钱赚回来。”
“不过你这礼金多半是打水漂了哦。”
胖驴友没听懂她的话,以为这徐洋是个什么赖子,他结婚你出钱,你结婚他就不会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