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举手之劳,应该的。”楚逢月随便说了几句官方的话敷衍了事,然后问:“你怎么跑来这里了?”

作为玄学部门的负责人,如果只是马师傅的事,他应该没这个闲工夫亲自过来。

“因为他。”视线顺着声响,看向从木楼梯上下来的年轻人,目光落在他拎着的黑包上,又不动声色挪开。

温珩没有拐弯抹角:“大巫师在南洋的地位十分尊崇,既然来了东国,为了略尽地主之谊,我肯定是要亲自招待的。”

所谓的招待就是美化过后的监视,楚逢月听懂了他的潜台词,中文很好的即墨当然也明白了。

年轻人下了楼,走到楚逢月旁边,拉开椅子坐下。

黑色的行李袋放在腿边,他打着哈欠道:“这怎么好意思,温部长公务繁忙,把时间浪费在我这种普通人身上不值。”

“大巫师怎么会是普通人呢?”温珩笑着看他,“南洋境内三十二个小国家都是你的信众,您未免太过谦虚。”

楚逢月看了眼时间,搓着脸:“要不然你们聊,我得去睡会儿,不是要招待他吗?温部长你可以直接把他请走。”

她实在是不理解,为什么温珩每次出现都是在夜半三更,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撞鬼了。

后来过了很久才知道,这位温部长白天要处理的事件太多,晚上才下班。

不过她可不管这么多,一大早还得去找马师傅,不然侯师傅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,在那转个不停。

楚逢月睡在一楼,侯师傅就在她头顶上,脚步声都快把楼板震塌了。

只剩下温珩和即墨还有胖驴友,后者也睡眼惺忪,抠了抠糊住眼角的眼屎,胖驴友也打算退出这波汹涌暗潮。

“你们聊,渴了厨房有水,自己倒哈。”

不是楚小姐他可不伺候,能让他老老实实当孙子的可没几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