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场大火将一切都烧得干干净净,没有留下半片砖瓦废墟,就像是有人刻意把这段过往用力抹去。
这两天发生的事恍然如梦,乔治、管家、艾玛小姐,好像只是一场幻境。
见楚逢月在城堡周围行走,即墨找了块石头坐下,鼻梁上的墨镜被他勾到头上,靠着身后的树,他打开单机游戏玩消消乐。
荒凉的岛屿,疯狂生长的杂草,不见旧日踪迹的遗址。
楚逢月一身黑色紧身运动装,长发利落束在脑后,眉目如山水画,红唇鲜艳欲滴。
抬手“咔嚓”一声,年轻男人随意瞥了眼画中人,他从兜里摸出一个金属的盒子,倒出两颗葡萄味的果汁糖,扔嘴里。
在原地找了半小时未果,楚逢月也走到他身边,坐下来揉揉小腿。
她手里是老戈犸给的藏宝图,线条比较凌乱,就像是那次在城堡书房,戈犸太太找到的那张羊皮卷。
等等……羊皮卷?!
楚逢月美目睁大,戈犸太太当时说什么?山峦,海浪?
海浪!
她“噌”地一下起身,把打游戏的即墨吓了一跳。
“怎么了?”男人不明所以,抬头看她。
楚逢月没说话,只是快步走到海边,看着反复跌宕的海浪,还有远处的山峦,她喃喃道:“几点能退潮呢。”
“一般是下午六点吧。”即墨走到她身边,两人的身影被斜阳拉得老长。
现在已经快四点了,距离退潮还有两个小时。
楚逢月找了块高处的礁石,远眺海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