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成到一半的时候,镜子里的东西痛苦嚎叫,面容扭曲。

安堡脸色惨白:“这这……这不是在这呢……”

楚逢月觉得这人还挺好玩,回头看他一眼:“待会儿你让小诩把他的五帝钱摘了给你戴会儿就没事了。”

画完符,镜子里的东西也随之消失,很快,一缕青烟从窗户里钻出去,烟消云散。

咽了下口水,安堡这回信了网上的话,对她的态度也一百八十度大转变。

之前如果说还有点什么心思的话,现在是完全没有了。

他小心翼翼道:“大师,那玩意还会回来吗?”

“不会。”楚逢月打开水龙头,挤了点洗手液,认真洗手。

“你知道它为什么会找上你吗?”

因为这一句话,安堡把自己从记事以来犯过的错全部回忆了一遍。

尿床、偷老爷子的古董、砸了他小叔的花瓶说是狗干的,撬好兄弟墙角最后两人都成了光棍……

听他一桩桩一件件的数出来,楚逢月笑着回了一句:“你还挺缺德啊。”

安堡讪笑:“这都是我十八岁以前干的事了,自从我成年后再也没做过缺德事,卖的东西也全部都是真品,如假包换的!”

楚逢月对这些不感兴趣,她问:“那个花瓶真的是你从小摊上淘来的?”

“……不是,”安堡靠在门板上,后怕地拍着胸口顺气:“那个花瓶是别人给我的。”

“算是委托拍卖吧。”因为涉及到隐私,之前他就没说实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