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沅星猛然把对方推开,自己握着洗手池的边缘保持平衡。
双眼渐渐适应了这种黑暗,陆沅星无比后悔自己弄了这个小破帘子,这帘子的材质不是布,是洗脸巾那种柔软轻薄的触感,硬要说的话,更像是隔着一层柔软的纱。
唇上酥酥麻麻的,似乎还残留着刚才的触感。
“你你你——”陆猫猫捂着自己的嘴,似乎在控诉对方的不讲武德,“你怎么来了?!”
林景舟这么日理万机的人,怎么会纡尊降贵来到条件险恶的大山里?!
“崽崽都能来,我为什么不能?”黑暗里,林景舟似乎笑了,他的声音带着些微的沙哑,拖腔带调的,浅浅的气息像是挠在猫猫下巴上,然后蔓延到心里。
“你总有点理由吧。”陆沅星小声地道。
他没了平时嚣张地气焰,心跳还没有完全归位,他觉得自己脸颊有些发烫,耳朵也小小的红了,还好林景舟看不清。
再一次后悔自己为什么弄个帘子,不但外面的人看不见里面,这下好了,里面的人也看不见外面,亲手促成了这桩“昏”事。
林景舟听着陆沅星乖乖的声音愣了一下。
像一只蜷缩起来的猫猫,明明浑身的毛都炸开了,却依然小心翼翼地,乖乖地靠近,对他发出一声轻轻的“喵~”
洗脸巾纸还挂在面前,林景舟单手把它撑开,对陆沅星道:“嗯,外面的事情结束了,正好导演找我有事,我就过来了。”
“导演,找你??”陆沅星瞳孔地震。
导演找林景舟干什么?不会又想什么惊艳众人的小计划吧??
“所以你是这期的临时嘉宾吗?或者,飞行的?”陆沅星想了想,除了这个想不到其他,“哦对,你这个级别、应该算特邀、或者神秘人。”
林景舟在黑暗中直勾勾看着陆沅星,唇角一松,蓦然笑了,他笑得很放肆,语调微扬,眉眼舒展开来,心情似乎很好:“明天你就知道了。”